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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kosher?

碰到老公之前,我不知道犹太人是像穆斯林一样不吃猪肉的。知道了之后并不觉得怎样,一是本人对肉没啥偏好,甚至有十几年一点猪肉腥儿都不能沾;二是老公是个不信教的犹太人,几乎什么都吃。他和他的家人都不在乎,那我还有啥顾虑? 没想到的是犹太人的规矩远没有不吃猪肉这么简单。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根本没有好好考察一下日常习俗就稀里糊度地嫁到了以色列。 犹太人在吃上的规矩统称为kosher。以色列的大部分餐馆都会在门面的显著位置标上kosher的字样。这可不是谁想标就标的,必须要经过有资格的rabbi检查后才能得到这样一个证书。这样的饭馆星期六是不开张的,因为犹太律法规定星期六必须休息。 kosher就是一大堆规矩,除了不准吃猪肉之外,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不准将奶制品和肉制品混在一起。所以,麦当劳永远不可能kosher,因为它有芝士汉堡。还不知芝士汉堡这么简单,所有放奶制品的碟子、器皿、刀具不能和放肉制品的碟子、器皿、刀具放在一起,甚至洗碗池、柜子都要分开。总而言之,就是要保证奶的腥儿不能沾肉的腥儿。 这条规矩对我来说也还好。一是中国人本来就不怎么爱好奶制品,二是这规矩基本上是各自在家中执行,只要老公没意见,我也不用讲究。 可是有一条规矩真的把大小姐我害惨了,那就是不能吃虾、螃蟹、扇贝……除鱼之外的几乎所有水产品都不kosher。 没人吃,自然就没人卖。自从我来到以色列后,就和我最爱的螃蟹作了永远的告别。虾也只有在俄罗斯人开的超市里(因为俄罗斯的新移民不kosher)才能见到。到这个超市开车要15至20分钟,在那儿也能见到死的。如果想见到活的,据说要开车30-40分钟到海边的市场。只是据说,老公至今还没帮我找到这个市场。主要原因是他没什么动力,从小在这种没有虾和螃蟹的环境中长大,自然不能我的痛苦。可是我又不会开车,只能靠着这个司机,真是愁煞我也。 所以至今本人没有买过虾,实在不能接受买死虾的现实。如果真的想念,我就到特拉维夫的几个不kosher的饭馆去吃。物以稀为贵,尽管靠着红海和地中海,这儿的虾奇贵无比。国内的虾都是论斤上的,这的虾是论个儿的。一般一道主菜12个虾,70nis左右,合人民币125元。如果是头盘的话,就只有3到5只虾精致的摆在那里,像公主一样骄傲。 所以每次去吃虾都是要下很大决心的,搞得像个仪式似的。然后每次吃时都会想念我亲爱的白灼基尾虾和香辣蟹,那是怎样一个爽呀!想...

特拉维夫又爆炸了……

昨天照例赋闲在家,读读书,看看报,做饭,还翻译了一点东西。老公6点多回家,疲倦的很,和之前的每天都一样。 前天去看医生,把手机调了震动,昨天晚上才反映过来,发现有5个未接电话,其中有两个号码像是从国内打过来的,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是我家里出什么事了吧?一般他们是不会打电话的。有一条新留言,好朋友留下的,原来是他打的电话,舒了一口气,又恨自己调了震动,没有听到。 “听说特拉维夫又爆炸了,想问你好不好,有时间发个email或打电话。” 一天天在家里呆着,过着没有电视的日子,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反倒是万里之外的朋友消息比我灵通。听过留言,赶紧跑去问老公知不知道有自杀炸弹。 -哦,今天中午1点多的事。(这就是他的态度,他并不觉得这有多重要,我要不问,他也不会想起来告诉我) -在哪儿?死了多少人? -在中央车站附近,大概死了9个。 -那是个很严重的事件了。具体中央车站哪儿?(中央车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是包括中国工人在内的外国工人的聚集地,而且老公的姥姥就住在那附近,时不时地,我们会去那儿买挂面、电话卡,和串门。) -就在和姥姥的房子相邻的一条街。是在一家falafel店。我打过电话了,她没事儿。 -一月份的那次好像也是在一家falafel店。 -哦,是同一家店。 -这家店真是倒霉。 …… falafel是以色列的特色小吃,形式有点儿像国内的肉加馍。一个巴掌大的圆饼,侧面破开一个口,就像一个口袋,里面装上现炸的丸子,加上各种蔬菜沙拉、薯条和酱汁,就成了一个falafel,好吃、便宜,又能填饱肚子,所以是这儿最受欢迎的快餐食品了。到处都可以见到falafel的店面,他们通常不大,门口也没有正式饭店的保安,只有两三个座位,大多数人买了路上吃的,味道好的店前通常能排很长很长的队。说实话,在一月份那场爆炸之前,我从没想过falafel会是个不安全的地儿,因为大部分爆炸都是发生在公车上的。我和老公有时懒得做饭,就去买falafel,每次都吃的很爽。 今天早晨的《国土报》上说这家店在一月份爆炸后,重新装修了一下,还特地安排了保安在门口。据说爆炸前,保安已经对那个16岁的巴勒斯坦男孩儿产生了怀疑,正在检查他的包。然后那个男孩就引爆了炸弹。死亡的9个人的身份还在辨别中,已经公布了几个,大多是利用passover的假期到中央车站附近的商业区shopping的。尽管保安的名字还不在其中,但是估...

我这月子可怎么做呀?

我爸妈说是要来帮我做月子的,但是被我拒了。 原因一:他们坐月子的那些老规矩,例如不要洗澡、不要下床、不要刷牙等等,本人实在是受不了。本来我们之间待久了就要吵架,中间在夹着这些“都是为你好”的规矩,我们是必吵无疑。我是怕不过。 原因二:他们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围绕着老人孩子转,在家伺候爷爷姥姥,我不想让他们出了国继续伺候人,所以想让他们稍微晚一点来,这样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可以陪他们到处走走。 我妈说:转不转无所谓,主要是想照顾好我。 我答:那么多人都自己熬过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妈说:那刚生完,你没有力气,guy(我老公)能给你做可口的吃的吗? 我答:(因为没有底气,所以有点儿所答非所问)他有两个星期的假,可以在家伺候我,周末婆婆会来帮忙。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我老公能给我做出什么来,营养搭配是肯定没问题的,但这味道是决不敢奢望的。现在的估计是一日三餐沙拉,(注:沙拉式样不会有多大变化)偶尔有个煎鸡胸和蔬菜汤什么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我在整理菜谱,想着到时他也可以做个参考。现在手把手地交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几乎每天都在加班,想攒出多点儿假来能产后照顾我。看着他每天疲惫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拖着他到厨房上课。 上上个星期六,我们请他的好朋友在家中做客,brunch。这种客是发挥不出本人的厨艺的,因为上午11点,个个都是刚起床不久,不宜吃油腻的东西,所以一般就是各种沙拉、奶酪和橄榄。难得请一次客,不表现一下实在心不甘,所以想创作几个中西结合的沙拉。因为是老公的好朋友第一次到我们的新家做客,他自然是十分重视,加上本人怀胎九月,工作量太大,就把一些准备的工作交给了他。 看着他忙活的样子,心里就凉了半截。他实在是太认真了,简直不是在做饭。每切一种菜,他都要跑来问大小,无论是切大块还是小丁,他都要问多少厘米,然后一个人埋着头一块一块,一片一片的切,就差用尺子量了。我说用不着这么准确,他说要尽量准确,这样弄出来才好看。无言以对,他老兄说的没错,可是您这刀工也得好呀,得赶得上趟儿呀。 这也还好,我做月子的时候不用吃这么“准确”漂亮的菜。 可是随着准备工作的进行,我发现他不仅认真,而且没有常识。我说我想做个鸡蛋沙拉拼盘,让他帮着煮8个鸡蛋。等我转身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用了一个直径26厘米、高足有20厘米的大锅,加满了水在煮那八个鸡蛋,鸡蛋还没铺满锅底,鸡蛋之上的水面有15厘米左右。 ...

迷上做菜

最近迷上了做菜。每天都会在internet上找可心的菜谱。那天有生以来第一次买了芦笋,便在网上google芦笋的菜谱。当然是中英文全搜,因为很多中餐配料以色列是买不到的。不像美国和欧洲,这里没有大的中国社区和商店,上次从国内回来时拼了命又交了罚金背回来的调料马上就要用光了。所以很多时候做西餐更容易些,也更容易得到老公的赞赏。他是喜欢吃中国菜的,但是总会觉得我,作为一个中国人,会做中国菜是理所应当的事,能把他们的西餐也做得好,才会让他觉得你有一手。好在他家里没什么作大厨的人,大女子我又善于做一些奇怪的、有创意的、不好比较的菜式,所以总是能屡屡得到好评。 昨天照着网上说的做了一个芝麻芦笋和蘑菇芦笋pastry,很是成功。尤其是后者,在BBC上找到了一个菜谱,但是做到中间发现材料不全,于是不得已做了发明创造。要知道那是我第一次作pastry,老公下班之前,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毕竟花了我大半个下午做这个东西,自然希望能得到好评。老公不是个太浪漫的人,他会很体贴,也知道哄人,但是任何时候他都不会用撒谎来取悦人。这是我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但是等待评判的滋味也确实有点儿残酷。:) 昨晚把漂亮的pastry端到他面前的时候,可以看到他意外的表情。“哇,真漂亮!” “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做pastry. 而且一个关键原料没找到,我就自己想着做的,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我开始打伏笔。 他切了一块给自己,“哇,太好吃了,下次我们请客的时候你一定要做这个,一定能把他们震了。” 我没有想到能得到如此高的赞赏,心里的小自信和小骄傲又开始四处滋长。坐在一旁看着他满足的样子,不亦乐乎。

禽流感和哈马斯

在以色列是不能看到中文的正式八经的报纸。这里是有一家中文报纸叫《北京-特拉维夫》,但大多是八卦消息,情感小文章,和一些略带情色又不彻底的小说。总之很像国内某个城市的晚报,或火车上兜售的某某文摘。 我是不能缺了新闻的人,所以就订了这最大的一家英文报纸Haeretz.自从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开始鼓捣大选的事情以来,报纸的头版就没有什么让人省心的事。哈巴斯一路领先,沙龙另起炉灶组建前进党,沙龙住院不省人事,Olmert接任,哈马斯当选,以色列和西方各国就是否继续给巴勒斯坦政府援助各执一词,突袭Jericho监狱,中间再穿插着以色列内部各竞选政党之间打打嘴仗,一两个已实施或是被击破的恐怖袭击,这就是以色列报纸的头条。记得在哈马斯刚刚获胜那阵,我甚至有些惧怕看报纸。所有的评论和消息都只是让我越来越看不到希望。在国内是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的,你不会担心有天你在的这个国家会亡。当然,以色列军事上是很强大,可是想想一架F16战斗机从南部基地起飞,两分钟后就能飞到北部的边界,想想周围的这一圈国家哪个不是虎视眈眈,你没有办法不担心。 这两天好了,禽流感来了。自然占据了报纸的头版头条,看报纸的我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了。不是说不怕禽流感,只不过经过了非典的洗礼,也不觉得怎么样了。而且,禽流感总比哈马斯好吧,至少你还可以做做预防什么的,怕是有一点点怕,但决没有恐惧感。而且,你知道H5N1时待不长的,即使变个种,下次来袭还是有很长的一个周期的,中间会有很长一段消停的时候。而且,即使来了,也总是有个预警机制的。可是哈马斯不一样,没有人看得到安静的那一天。也没有人能预测一个和平的时间表。预测了,最后也会像路线图一样,变成废纸一张。 写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收到今天的报纸,禽流感已经到了2版,头版是olmert推行新的单边行动计划,和警察破获了两起由基地组织策划的自杀性炸弹袭击。 正常的生活又回来了。

产房游记

因为是第一次生产,所以报了一个生产培训班,每周一晚上上课,共有7次。昨天是培训班安排的活动——参观产房。在以色列,即便不参加任何培训班,待产孕妇也可以和医院联系参观产房。 昨天我们去的是附近的一家叫Kaplan的医院。那不是以色列最大最好的医院,但因为离家只有10分钟的车程,老公比较倾向于去这家。而我却一直想去特拉维夫的Ichilov医院,因为据说那家的产科病房就像5星级酒店,老公还可以陪床。唯一的问题是那儿离家有点远,不堵车的情况下要半个小时,老公觉得那样有些危险。 可能是因为自己一直想在Ichilov生产的缘故吧,昨天参观Kaplan的时候,心里好像一开始就有种先入为主的抵触情绪。 昨天的导游是一位叫Sharon的年轻助产士,由一张永远带着笑意的脸,非常热情地向我们解释从入院登记到产后哺乳的每个细节。和我们同去的还有培训班的另外5对夫妇,大家讲的自然都是希伯来语。我实际上可以听懂一大半的,但是昨天不知怎么的,无论如何我就是听不进去。我让老公好好记住每个细节,回头解释给我听。他问我有什么问题要问Sharon,我说只有一个,就是有没有讲英文的助产士。老公说这个问题我可以自己问,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尽量的多讲希伯来语。我知道这个问题我可以用希伯来语问,而且会很流利、没有口音。但我当时就是没有任何心情讲希伯来语,一个词都不想讲。 其实Kaplan的设施很好,见到的医生护士都很和善,可那里的陌生的一切让我觉得特别的无助,所有的事情只是在提醒我自己是在国外。尽管Sharon后来告诉我说那儿所有的护士都会讲英文,让我不要担心。可是就像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一样,所有的同事也都会讲英文,但是在午饭时间聊天的时候他们是绝对不讲英文的,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你永远融不到他们的圈子里,永远是个外人。当然,我不期待和这些护士交什么朋友,但是我想听明白他们之间,或是他们和其他产妇之间的谈话,我想随时可以参与进去,而不是可怜兮兮的等她转过身来和我讲话。我希望可以在他们告诉我‘push!push!'或是做检查之外,说一点轻松的家长里短。有时想想,能插话也是一种幸福呀。 我们仔细参观了各种产房,因为要保持新生儿的体温,所以产房里都开了暖气,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我被烘得透不过气来。自然生产的产房的灯是有些昏暗的,据说可以帮助产妇放松心情,可是昨天的我却觉得那灯只是让冰冷的产房显得更加冰冷,像某个电影...

竟然读完了一本小说

我竟然一口气读完了一本小说。The Curious Incident of the Dog in the Night-time. 好久没有这样了。 我不是个爱读小说的人,好多书买来之后翻不过一半,就被束之高阁了。一直很仰慕那些爱读书的人,也曾试过逼着自己读完一本书,但是逼不过两天,就感觉不对,读书应该是一种享受呀,为什么要这么辛苦?也想过也许读着读着就能看进去了,就像成功的包办婚姻,但我实在不是个强迫自己的人,于是也就作罢。 这辈子从头到尾看完的小说不会超过20本。首先,流行爱情小说我是不看的,倒不是有什么偏见,主要是我那严厉的老爸把我塑造成了这个样子。在十四五岁,青春萌动的时候,我爸成功地让我认为琼瑶、红楼都是不真实的靡靡之音,只会干扰人的意志。现在想起来真是可笑,一个小女孩要那么强的意志干嘛?一直到我17岁离开家去很远的南方上大学,我没有读过一本当代小说。我爸让我读的只有海明威,不过我也确实喜欢,尤其是《老人与海》。 大学里买了第一本小说《穆斯林的葬礼》,很厚的一本,白色封皮的。买它,不是因为它的故事概要吸引我,而是因为它获了当年的茅盾文学奖。翻了几页,就放在床头的小书架上了。17岁,已经很难在建立什么新习惯了。那时上大学还是很穷的,买这么厚的一本书还是有些奢侈的。于是,同寝室的6个室友轮番向我借那本书来看。然后,它就成了夜谈的话题。我没有想到那本书被他们说起来那么有意思。而他们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没有看完第一章。于是,我成了寝室里最后一个看那本书的人,那本书也是我第一部从头到尾看完的长篇。 之后可能看过一两本琼瑶,算是补课。但是说实话,我真的不喜欢那阴郁的哭哭啼啼的风格。张爱玲在校园里也很红,也看了《沉香屑 第一柱香》《倾城之恋》,但真的不能像其他女生那样热爱她。阴气太重,那种气氛直让我想逃。 我喜欢明朗的东西。当时喜欢上了一个明朗的男生,浪漫而充满活力。自己就像中了邪一样的喜欢他,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是那个全世界最了解,最理解我的人。我知道他对我的好感是因为我是个有些特别的女孩,于是我就极力发展我的特别,期待着有一天那好感能变成爱情。 他是个爱读书的人,我也努力想变成一个爱读书的人。他的书架上摆了很多湖南出版社出的三毛的小册子,于是我开始读三毛。有一天,他告诉我他读了一本好书,叫《约翰.克里斯朵夫》,他说那是他读过的最好的小说。于是我也跑到新华书店买了一套,是人民文...

同志还须努力

我的那些狐朋狗友们都知道我是极爱看娱乐报道的,而且对各种小星星的名字特点过目不忘。甚至有朋友说我不去做娱记,简直可惜了天分。当然,我也从不把娱乐报道当真的,像我这种人,连专题片的真实性都怀疑的人,不会期待炒来炒去的娱乐圈里有什么真事儿,真事儿当然是有的,但是电视上你看到的估计有10%是真的。所以,作为观众的我只报着娱乐的心情加入这个娱乐的阵营而已。他们提供谈资,我来做饭后点评而已,互惠互利。 当然我也发现这多是女人的热爱,可能因为我们骨子里就很八卦吧。:)我老爸是不能理解我的,他看什么都是站在社会高度的。记得上次回国的时候,吃惊的知道他竟然守在电视机前看了超女的决赛,而且是个初级“凉粉”。我那个同是超女fans的朋友还以为找到了知音,结果我爸爸告诉他他喜欢超女的原因,是因为这是一次真正民间的运动,打破了央视一统天下、引导观众的格局。我们哄堂大笑,估计只有我那永远不会娱乐的老爸才会以这样严肃的态度看超女。 不过有一点,我是同意的,娱乐新闻毕竟是新闻,不管她又多烂,还是可以从中窥见社会一斑的。 今天就在新浪娱乐新闻(鉴于以色列没有中文电视,我只能从网上获取娱乐信息)里看到这么一条,让我实在想说两句。 新闻很简单,典型的狗仔新闻:埃尔顿.约翰与同性“丈夫”在加州街头购物。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标题不是“埃尔顿.约翰与丈夫在加州街头购物”?为什么要加个同性做界定?为什么还要在丈夫上打引号? 当然我们不会说“汤姆.汉克斯和其异性‘妻子’在加州购物”。如果是那个记者写出这样的标题,编辑一定以为他脑子里进了水。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我不是傻子,我自然知道为什么要加同性二字,因为他们奇特。因为大多数人不这样。可是精英也是少数,肯定比同性恋少,为什么我们不会说他的精英“丈夫”或“妻子”?因为人人爱精英,人人希望成为精英,但没人愿意成为同志,或是不敢在公众面前大声宣布。尽管我知道很多精英是同志,也知道很多同志是精英,但这两个标签之中,同志绝对是隐蔽的那一个,至少在中国是这样。 而媒体的心态也是不健康的,当然娱记们的心态少有健康的。人家和异性恋一样合法结婚,为什么要这样兴师动众的强调“看,看,他是他的同性丈夫呀。”媒体不能以平常的心态看待此事,那就更不要提整个社会了。 Elton John算是名人,也可以算是精英吧。中国人对这种精英同志的态度往往是宽容的,毕竟人家是精英,而且人家是外国人...

又晃了一天

怀孕7个半月,肚子还是没大到公车上有人主动让座的地步。医生说我要在未来两个月增重5公斤,也就是一个礼拜就要增一斤多。听得我都快绝望了,因为我一直在吃呀,可是他就是不长,那我有什么办法? 当然医生的话也有好处,我就有理由不去上学了。倒不是自己不爱学习,实在每天火车倒汽车的折腾我有点吃不消。怀孕就是有这点好,想发懒的时候没有人管你,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本来明天想去学校办理停学手续的,但是今天这一天下来,自己又有点犹豫了。 因为不用早起赶火车(平常我是6点半之前就要起床的),睡到8点半才起床,悠哉游哉地为自己准备了营养丰富的早餐,然后读报纸,上网查信。本来是准备看会儿书的,但是网络这个魔鬼硬是把我框在桌前待了两个小时。然后突然很想重温一下《Sex and City》,结果有不能自已的看了9集。看时是愉快的,但是看完过后又为白白浪费的时间而扼腕。 一旦有了自己掌控的时间,我往往是没有自制力的。记得以前的日记里总是有这样的句子,“我真恨我自己”“青春有白白浪费了”“你不可以再这样”之类的话,写到后来重复率实在太高,我也就懒得把这些话写在上面了。当然,问题还是一样的。 幸好,一个临时的工作挽救了我两小时的青春。这一天算是有点成绩。 我真的不可以再这样了,明天也许还是要去停学,因为每天的交通实在磨人,但是我真的要开始规划自己未来这两个月(临产前的两个月)的生活了。至少要给肚子里的宝宝做一个好榜样。

想一个老朋友

在上星期的大雨过后,天气突然变得暖和起来,暖烘烘的风吹在身上,吹走了沁了一冬的阴冷,从里到外都觉得干爽舒畅。人也精神多了。 昨天老公下班早,两个人便决定到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坐坐。自怀孕以来,一直在戒咖啡,但是最近不知怎的,特别特别地想咖啡,尤其是卡布齐诺上细致的泡沫。于是叫了一杯很淡很淡的咖啡,淡的几乎只有牛奶的味道。即便如此,心里还是有种渴望得到满足的畅快感觉。 两个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各自看自己的书。不知看了多久,抬起头,突然发现天竟已经黑了,街边的灯都亮了起来。不知怎的,那个场景突然让我觉得自己是坐在北京的某个星巴克里,对面坐的是他。以前在北京的时候,经常会找理由这样到咖啡馆坐着。两个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因为太熟,所以不会因为一时无话而觉得尴尬。认识11年,那种默契已经不能用无话不说来概括。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真正的放松,我们就像家人一样。11年,我人生路上最重要的11年都是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的起伏都和他分享。所以当初离开北京的时候,最舍不得的其实是他。我知道我不会再找到这样的一个朋友了。 人生就是奇怪,我们其实是很不同的人,但就是有那么多的契合点,一起走了那么久。 坐在咖啡馆里,真的很想他,想在北京的时光。想继续分享彼此的人生,打电话跟他说,“我烦死了”或是“我今天真高兴。” 很多话是写不出来的,是两个人见了面才会想到的。 老公抬起头,问我发什么呆,我笑了,用中文告诉他:“我爱你!” “我知道。” 人生就是这样吧,没有办法从始至终由一个人陪伴,就像那11年我的老公并没有出现一样。各自的人生都在继续,可是无论走到哪里,心里的思念和牵挂总系在那个老地方.

51路公车

51路公共汽车是从特拉维夫的中央车站到Petah-Tikva(意思是希望之门)去的一路车,会途径特拉维夫的地标建筑AZRIELI和我以前住的地方Ramat Gan. 特拉维夫的中央车站附近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中国工人常去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小的中国城。时不时地,我会去那里买电话卡、豆腐和挂面。每次去,我都会坐51路回家。 可是今天,在等51路的时候心里很是斗争了一下。实际上,乘4路车从学校去中央车站之前就开始斗争了。原因很简单,一个月前在中央车站附近的餐馆里发生了一起自杀性爆炸;几天前,在51路的中巴车上,一名巴勒斯坦的年轻人用刀捅死了一个50多岁的妇女,捅伤了5个人。那名妇女在被捅前还象往常一样和老公打了电话,老公问她为什么不做大公共,而坐中巴,她说中巴安全。我有很多朋友是从来不坐大公共的,当然是怕自杀炸弹,可是现在想想我们就凭什么判断说中巴更安全呢? 昨天,和老公聊起这件事。我说我最近有些怕坐公共汽车,包括中巴。他不以为然地说,51路上那件事是个特例,那个人精神不正常。确实,他是个特例,他不是被那个激进组织派来的,是单独行动的,情报部门事后了解到唯一情况就是他刚从东耶路撒冷的一所巴勒斯坦大学里退了学,据说是学业上一直不顺。可是,那些实施自杀袭击的人精神就正常吗?我相信他们在实施袭击的那一刻一定是被某种“英雄主义”的情绪激动着。 刚来以色列的时候,我也曾决定不坐公共汽车的。但是要有独立的生活,我就必须要独立出行,我不可能天天等着老公接送。当然,我们也是没有钱天天打车的。 记得是来以色列快一个多月的时候,我实在是憋不住,想要出门,便问老公哪路车安全。 -从这儿到特拉维夫的车都安全。 -你凭什么说这些车都安全?难道恐怖分子只炸某路车不成? -那倒不是,可是他们能突破重重关卡跑道特拉维夫来的几率实在太小。 -但不是绝对没有,是不是? -与撞车的几率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这就是以色列人,谈到自杀性炸弹时,他们总会告诉你交通事故杀死了更多的人。其实想想也知道,没有一路车是绝对安全的,为什么一定要从他嘴里讨出一个有逻辑的让我安心的理由呢?经得起推敲的理由是没有的,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什么绝对,我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能敷衍自己的,表面上有道理的理由而已。我需要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然后再去说服我的父母家人和那些担心我的朋友。 从那之后,我坐公车已经坐了一年多,已经知道怎么坐车畅游...

Happy Chinese New Year!

this is my second time to spend Chinese new year in Israel. Nothing special. finally, I had dumpling at a new friend's home in the new year eve. In Chinese custom, dumpling is the symbolic food for the new year. I miss my mama's dumpling so much!!! today, I called my best friend in china. He was busy visiting friends and relatives to send new year greetings. The background noise from the other end of phone-line made me homesick. before this new year, Hamas won, surprisingly and unsurprisingly, the Palestine election. It will be hard year for the life in Israel. Papa asked me to be careful. I said nothing would happen. Since I came here 16 months ago, I have experienced several times up and down. It became normal to me. But this time, I have to admit that I am a little bit worried, esp. Because I will have a baby this year. I am not afraid of death. But I am afraid that something will happen to the new life. this is the life of Israel. There will be many woman became mama this y...

过年好!

又是一个春节,已经是我在以色列的第二个春节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可怜我那孤苦伶仃的老爸老妈。 除夕夜,我们去方青家吃了回饺子,就算是过年了。方青一直在帮助淑芳,我们俩通了无数次电话,竟然从未谋面。春节,算是真正认识了。她老公也是以色列人,有两个混血儿子,丈夫是个技艺高超的木匠,有关木工的书籍杂志摆了满满一书架。他们的房子不大,一家人过着朴素而满足的生活。真的很喜欢他们。 初一那天,接到了一个中国工人的电话。去年除夕,我去中国工人的营地采访的时候见过他,是个不到30岁的沈阳小伙子,姓张。他先是问了过年好,然后说有一个工友被抓起来了,是我的老乡,想问问我能不能帮忙。我问是为什么抓进去的,张说他是偷渡来的,现在护照也丢了。我说我帮不上这个忙,他只能等着被遣返回国。如果是别的情况,也许我还能帮着问问相关的组织看有什么办法。我知道自己一定显得很冷酷,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张说,我们想着你们是老乡,你一定会帮他的。至少你是不是能去看看他。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不只是老乡,是中国人我都应该帮忙吧,可是我也只是个外国人而已,大多数忙我是帮不上的。没有跟张说这些,只是说我现在有6个多月的身孕,不能到处跑,我不是不想帮,是真的帮不上。“你不用解释。我知道。再次祝你过年好啊。”我没有解释,我听得出他失望的语气,他一定觉得我这种人只不过采访采访,说说漂亮话,做做表面文章而已。可是我凭什么要被人家误会,凭什么我要觉得歉疚,只是因为我是中国人吗? 刚刚打电话给去年帮助过的一个偷渡客,他现在已经在辽宁老家和家人欢度春节了。他已经向法院起诉了当地骗他的那个黑中介。法院基本认定中介要赔偿,但是中介跑了,要先找到人才能赔钱。他要等着这钱还高利贷。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一双儿女都考上了大学,尽管这意味着更重的经济负担,但是有了知识,就会有好工作,这个家就会有希望。 这是我在新年中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不知道国内的那些朋友都是怎么过年的,还有那些在国外的朋友。如果有一天,全部的朋友都可以聚在一起,开一个新年大party,拥抱每一个人,问过年好,放炮,跳舞,喝酒,聊天,一起守岁到天明。一定很过瘾。只是,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吧。 不管怎么样,春节快乐!

今天

今天的雨下个不停,偷懒没有去上学,现在又在后悔要落下好多课。 朋友抱怨我这一段时间没有更新博客,所以今天特意写了一片关于沙龙的博客,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消失之前忘了存,郁闷之极。 接到了两个活儿,但是没有精神去做。 待会儿要去北边的一个城市,去看片场,因为明天要为这个剧组做翻译。是个谈了很久的活儿,太久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了。 不喜欢这儿的冬天,总是要下雨,房间里又没有暖气,总觉得有些阴冷。怀孕已经23周,肚子没有想象中的大,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在公共汽车上给我让座。现在特别容易累,想到还有3个月要等,多少有些沮丧,怀个宝宝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呀? 最近特别想念国内的朋友,还有辣婆婆的水煮鱼和渝信的口水鸡。不知道下一次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们,在北京的夜晚,挤在一辆出租里去打牙祭,或是去唱歌,或是随便干点什么,只是很想他们。 尽管有邮件,有msn,有skype,甚至有博客,但是都不及拥抱和会心的微笑来的温暖。